目前分類:人生三昧 (31)
- Dec 23 Sat 2006 14:20
殘篇
- May 16 Tue 2006 23:40
夏花
夏花
由高一那年算起,算算我的同人齡已有五年之多。這五年來,絕大半都在對人物的妄想以及對於幻想世界的憧憬中渡過。一部份是因為年少痴狂,再一部份是由於少年生活的呆板劃一:朝七晚五的求學生涯,制服,一色的小平頭與西瓜頭,放學那條一成不變、被我的步伐踐踏得毫無知覺的歸家路——只有靠腦子裡的想像織錦方能為單調的生活增添色彩。那時,幻想才是真正的世界,而現實中的我不過是一則虛幻的傳說。
但好笑的是——也許果真是因為年紀還小;雖有能力憑空著墨,卻沒有足夠的能力讓她成為作品,或是用說的,或是用唱的,筆記或者漫畫都不足以表現我的所思所想。我欠缺磨礪。按當時的水平只能翻看一些市面上流行的漫畫或到圖書館觀看幾則劉墉寫的粗淺散文;而那就是我當時的領悟能力,它非常有限(也許一半是因為我高中時代生了一場大病的關係吧)。於是後來我的生活會將同人含納進來,有很大一部份與自身的低水平相關。物以類聚——這或許不是很正向的形容詞,但願你會原諒我這麼說,五年前的同人水平與五年前的我,他們之間的靈性是足以共通呼應的,淺薄如我,淺薄如同人。第一次接觸到的同人作品是網路上發表的Slayers系列。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正式明白何謂“同人”——字面上是志同道合之人,其實內在的情感是在於讀者靠自己的手筆讓作品的人物再活一遍;正是接續著休止符,讓故事永遠不結束的一種妥協。
我那時很迷,痴愛到茶飯不思、廢寢忘食的地步;從神(土反)一的Slayers到安西信行的烈火之炎,再到新撰組與富(木堅)義博的獵人,簡直瘋了。的確,我愛幻想,可是比起憑空捏造,有個現成的樣本讓我來延伸創造更要容易得多。再加上動畫鮮活的劇情及美型的人設,那足以令我這個不經世事的淺薄女孩將所有的青春都埋了進去。多麼奇妙,腦袋裡的憧憬與空想從此得以聚焦於一些故事、一些虛幻的人物:我希望Xelloss的微笑專屬於我,我希望光陰的洗禮得以淡化Curapikat眼中的怨懟;還有愛情,我總希望我對沖田總司的思念能隨著日子的消逝而彌久留長。然而,時間並沒有為我而多作停留,多麼悲傷。
生如夏花。高中四年的全部都讓給了同人,故事裡的他們替著我生,為我憂喜,代我哀歌;我不是我,我只是流連於廣袤網際的一位看客,一位溺死在故事的再製與傳奇的後續之中,庸俗而軟弱的一員。我於現實中不名,卻在編纂的同人中疼痛。那些少年意氣的所謂理念,所謂超越,在我口裡能朗朗上口上十多分鐘,內心深處卻惴慄擔憂——我怕,怕就這麼被青年爭戰的激流吞沒,怕就這樣被排擠到鬥爭的邊緣。學校裡,社團中,少年與少女的笑是多麼的生動,他們瞳仁裡正閃著初萌智慧的光彩,青春在飛。年輕的熱情、年輕的堅強、還有年輕的追求無一不深刻地打動著我。我怕我不是。而事實上我真的不是。
- Jan 08 Sun 2006 18:35
魔王手記(2)
現在,我終於決定要好好唸書了。因為明天就要期末考了,哎。我是老樣子死性不改,只有在火燒了眉毛才會想著要抱佛腳--偏偏又不信佛教,可見下場之淒慘,哎。
- Dec 26 Mon 2005 00:15
魔王手記(1)
然後忽然間期末考就到了,再然後我就畢業,於是我將要死去......
- Dec 15 Thu 2005 02:06
假如我得以傾吐......
- Oct 27 Thu 2005 16:44
來看這樣的我
在這裡的日子實在難熬,我也說不清我究竟在難熬些什麼。每一個日子的到臨總是惹得人那樣慌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慌,但我就是慌。
- Oct 20 Thu 2005 22:03
鋼琴鍵之魂
每每見到花木扶疏、風和天清這樣美好而易於遺忘的景致時,心底便有不名的傷感竄升起來,噎抑在喉間,發也發不出。青年們的笑語喧鬧總是刺痛了我,那些笑,掩映在任何一個美好的景致裡,不經意地走過間,煥發著神采飛揚。中正的夜色一向是稀薄的,灰濛濛,月亮懸得老高,天空太亮,一顆星也見不著,因而月亮在夜裡看來更顯得大。夜色總是灰濛濛地慘白,中正路燈多,每臨夜時六七點一齊大放光明,照著成群的大學生們閒閒散散笑笑鬧鬧地飄出校門,去來無常。燈火恍惚,當中的我也變得虛幻了。我通常在這時看月。天色,月色,有人,有我。
人。月。
- Oct 11 Tue 2005 22:20
忘了我是誰
我說:“既然已經了悟了一切都是人工下的認同感,倒不妨直接揮劍斷情來的痛快。”
一刀兩斷後,你是你,我是我,誰也別牽掛誰的藕斷絲連,誰也別嘆息誰的滄桑歷史。既是人為造作,何來有情?斷了吧,斷了痛快!
- Aug 23 Tue 2005 00:45
我的小大一(三)
之三
我沒死。慷慨赴義地上網逛了幾圈,直到室友們睡下我才躺平。那時我還是失眠。忘了吧,忘不了。大難臨頭輾轉反側睡不實。就這麼幾天過去了,刑法老師當初口裡的下下星期已然迫在眉睫,剩一天。我乾瞪著眼,眼巴巴地望著那堆一個字兒也沒看進腦裡的書籍,再瞟一眼NT跟玩得正樂的室友們,簡直欲哭無淚。刑法刑法刑法,老爸老爸老爸,我一咬牙,抱著整整二十七份的共筆就往圖書館衝。現在看啥鳥書也沒屁用了,還是課堂上的共筆要緊!宿舍十樓的閱覽室一定人擠人,去也沒位,還是圖書館。外頭是傾盆大雨,打雷閃電狂風肆虐,我打只小傘(沒雨衣),穿上註定要被雨淋溼的布鞋(無涼鞋),鐵石心腸地朝外飛奔。
- Aug 23 Tue 2005 00:26
我的小大一(一)
之一
頭一個跌進我意識裡的是法學教授的臉孔。他是教刑法的,一張方正的臉上看起來很痞氣。於課堂上他很能說,口才很好,十分幽默,同學們每次上他的課都會被他逗得笑堂。但我並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他的緣故是因為風格。他喜歡舉例子,很能扯,從一個例子上頭可以再扯出三四個其他的例子。每個例子都很辛辣,也十分逗趣,絕大部份都是他個人的觀感。只是我總不知他課堂上的主題究竟為何。他總是扯得偏題了,且偏得老遠。如果是頭一次上他的課會以為這位教授整堂都在開玩笑。我學了近一年的刑法,目前還不知道刑法究為何物。我無法對刑法下一個精湛的定義,就這點上也許要歸於我自己的謬失,但我也必須強調,這位教授可能必須負上一半的責任,因為我打從心底並不承認他教得好。雖然他經常在課堂上得意洋洋地自負為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