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肉體的衰逝

二.肉體牽連著精神,於是精神也跟著衰逝(墮落)

三.精神不屈於肉體,為了追求精神而把自我的肉體毀滅(靈肉相爭),但是肉體死後精神依然沒有得著(雙重悲劇意象)

四.精神唯一寄託之毀滅,於是精神死了,肉體活著

五.夸父逐日的典型:在精神所追逐的永恆面前漸漸地衰朽、敗壞,並且無力回天(不是死,是同時對靈與肉的凌遲),同時不覺醒所逐的永恆亦不是永恆(有限時空中的絕對悲劇)

六.時間有限,空間有限,肉體有限,連精神亦有限,所以永遠無法頓悟,永遠無法解脫(相對世界裡的絕對死亡)

(這裡的人無法頓悟意味著人類的悟永遠無法超越一隻蚊子,人類知道道可道非常道,但人類再怎麼悟也無法超越道,因為人類的悟與不悟都已經包含在道裡了。)

七.終極悲劇,註定了人類的必死——你我他的三者對立,生命與生命間無法對流。

它造成了只能用“我”的意識、“我”的感覺去感知剩下的“你”和“他”,“你”和“他”無法走進“我”的意識裡,我痛了你和他不會跟著痛,我悲傷了,你和他也無法同樣的悲傷。因此,在“我”的意識裡,你和他可以是假的,世界可以是假的,連存在都可以是虛空不實的;最後人類只能妥協般地承認自己是真的,而這比全然的虛幻更要讓人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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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看了白先勇——台北人所集結的感想。

台北人的小說集有不少專家爭相寫評,我這樣的小人物實在無須再多寫什麼了,只是觀感有些稍稍不同。基本上除了那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外,台北人裡呈現了各型各樣不同的“死”法。一般批評家是不會評述“死”這樣的主題的,也許他們沒發覺,或者沒看見,可是我看見了,於是我把這種種的“死”記載了下來,前五項是台北人裡出現過的,而後兩項是自己按著自己的靈感添上去的,並且我台北人僅僅只看了五篇,不到半部書。


Shamino,03/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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