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笨蛋的日記

說到十七集......裡頭令我感觸最深的是老和尚的一句話．在充滿貪婪與殺戮，人類原罪表露無遺的情節裡，他平靜地回答了阿區所提的絕望問題，他說：

“戰勝絕望的方法......不存在。”



這樣的一段對白就如此生生映入我的眼簾，我竟無法自制的流淚。

彷若一直以來尋求答案的人，是我。
彷若一直以來苦苦堅持的人，是我。
彷若，那站在情節裡問話的人是我，不是阿區。

我在電腦桌前抽泣，狂亂地嗚咽，用盡了力要哭盡靈魂裡的所有哀慟。

戰勝絕望的方法......不存在。

怎麼會是如此呢？如何能是如此呢？智者啊，難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流著淚水否認，我咬緊牙根拒絕，我艱困地把哽咽在喉裡的話說出：


......那既然如此，

為何要讓我再度見到花開？為何要讓我在春殘花落後，又見一季的繽紛？
為何要讓我識得天空的顏色，以及聽見雀鳥的啁啾鳴唱？
為什麼我的眼能描繪青山的輪廓，而我的鼻能嗅出青草香的呢喃？
那流淌在我耳畔的美妙旋律難道不是音符，而皆是謊言嗎？
若一切將死，又為何要令我生生地活？


若當如此，我早已無存。
二十年前的某個夜裡，因為我的難產害的母親血崩，為了生產，母親幾乎流盡她所有的血。

那樣的痛楚、那樣的恐懼、那樣無依無恃......，那樣的絕望，卻仍掙扎著奮力地讓我出生......
母親在在血泊裡倒下，我在血泊裡啼哭。

人看憂苦何其繁，哀痛何其多，止不盡的絕望。若當如是，早該在我出生的那刻便已結束了一切，沒有新生，沒有開始，世上何必多這樣一個不堪的我呢？


我本應看不見聽不著：冬枝的抽芽，海的藍地的暖，以及未知的你正呼喊我的名.....


就為了這一切，我哭泣。

就為了這一切，我出生。


能有的，

能有的。


能有戰勝絕望的方法......是因為，我存在......

Monday, May 30, 2005 by 耗子

算是讀感的東西。
還是來得晚了，拿之前未打完的舊搞增修的，奇差無比，情感一直暴走，文字也處理得不佳。沒問題的話這鬼東西還有下篇。
原稿是在去年2004十二月左右打在電腦上的，那時正好在網路上看完20th Century Boys 的17集單行本，受感動之餘寫下。這部漫畫已經讓我不知哭了幾次了。